全文浏览踹掉前夫后,我成了首富的(陈默,西洲,云裳)_踹掉前夫后,我成了首富的(陈默,西洲,云裳)全文结局
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5-06-24 18:50

踹掉前夫后,我成了首富的
这里为网友提供《踹掉前夫后,我成了首富的》小说章节,以及陈默,西洲,云裳结局,作者文笔非凡,不容错过。
作者:卡里多斯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现代言情
本书《踹掉前夫后,我成了首富的》的主角是【陈默,西洲,云裳】,属于现代言情小说类型,出自作家“卡里多斯”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739字,更新日期为2025-06-24。在本网【chatgpt136.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踹掉前夫后,我成了首富的优秀文集,是作者卡里多斯又一力作,我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冰凉。短信提示音清脆得像催命符,可屏幕上显示的数字,却让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7788的***账户于XX月XX日14:36收入人民币5,0...
精彩章节
我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冰凉。短信提示音清脆得像催命符,可屏幕上显示的数字,
却让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7788的***账户于XX月XX日14:36收入人民币5,000,000.00元,
活期余额5,000,128.76元。】后面跟着一串银行客服号码。五百万。
活生生的五百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砸进了我那张常年余额不超过五位数的工资卡里。
我的第一反应是银行系统抽风了,或者是什么新型诈骗。可紧接着,一条新的短信跳了出来,
没有号码,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别慌。先还房贷。剩下的,当我提前付的房租。
——顾西洲】顾西洲?这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潭,激起一点模糊的涟漪,但很快沉没。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像塞满了浸水的棉花。顾西洲是谁?我认识的有钱人?我认识的有钱人,
除了我那个抠搜得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八瓣花的前夫沈聿珩,好像就没了。房贷……对啊,
房贷!我和沈聿珩那套婚房,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房子归我,但剩余的八十多万房贷,
也得我背。这几个月,我被这笔债压得喘不过气,工资刚到手,大头就进了银行的口袋,
剩下的勉强够活着。沈聿珩?离婚时他那副生怕我占了他一毛钱便宜的嘴脸,指望他还钱?
做梦比较快。可这五百万……顾西洲……房租?荒谬感排山倒海般涌来。我捏着手机,
手心全是汗,后背却一阵阵发凉。这钱烫手,太烫手了。天上掉馅饼?不,
这更像是掉下来一个裹着糖衣的炸弹。就在我盯着那串天文数字,几乎要把屏幕盯穿的时候,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来电,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瞬间把我拉回冰冷的现实——沈聿珩。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喂?”“江见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聿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和明显的不耐烦,
“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那套房子,你一个人根本供不起,趁早卖了,拿钱走人,
还能留点体面。拖着对你没好处。”体面?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几个月前,也是在这个房子里,
我撞破了他和那个叫苏晚晚的女人滚在我们新买的床单上时,他怎么不跟我谈体面?
他逼我签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只“大方”地把这背了巨债的房子留给我时,
怎么不跟我谈体面?一股冰冷又带着点隐秘亢奋的情绪,顺着脊椎骨窜上来。
我看着短信里那明晃晃的七位数余额,再听着沈聿珩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忽然就笑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你笑什么?”沈聿珩的语气立刻沉了下去,带着被冒犯的愠怒。
“没什么,”我止住笑,声音异常清晰,甚至带着点轻松,“就是觉得,沈聿珩,
你打电话的时机,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什么意思?”他警惕地问。“意思就是,
”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道,“房子,我不卖。房贷,我刚刚还清了。哦,不对,
不止还清了房贷。”我顿了顿,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卡里还剩四百多万呢,
正愁没地方花。”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想象出沈聿珩此刻的表情,错愕,
震惊,然后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他大概在飞速思考,我这个被他榨干、一无所有的前妻,
从哪里突然搞来这么多钱?“江见月!”他终于爆发了,声音拔高,带着气急败坏的尖锐,
“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疯了?去借***了?我告诉你,那是你自己找死,
别想拖累任何人!房子必须卖掉!立刻!马上!”“***?”我嗤笑一声,“沈聿珩,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做事只想着坑别人?这钱干净得很。至于房子,
房产证上现在只有我江见月一个人的名字,卖不卖,什么时候卖,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干净?你骗鬼呢!”他咆哮着,“就凭你?一个破公司的小职员,你能有什么干净的钱?
几百万?江见月,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什么,跟你沈聿珩,
没有一毛钱关系。”我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现在,拿着你的关心,滚远点。
以后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再见。”在他下一波更难听的***出口之前,
**脆利落地挂了电话,顺手把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瞬间清净了。
胸口那股憋了太久的浊气,随着这通电话的结束,终于长长地、畅快地吐了出来。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麻,但心里却像是推开了一扇沉重的石门,透进久违的光。
顾西洲……这个名字重新浮现在脑海。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那句“当我提前付的房租”又是什么意思?巨大的疑惑压过了短暂的轻松。
这五百万不是馅饼,更像是一份烫金的、带着未知谜题的邀请函。我盯着那条短信,
试图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挖出关于“顾西洲”的蛛丝马迹。高中同学?大学校友?
某个远房亲戚?或者……某个被我遗忘在角落的追求者?一片空白。
这个名字带给我的熟悉感很淡,淡到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风景,影影绰绰,
却抓不住清晰的轮廓。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个陌生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您好,请问是江见月江**吗?”一个非常职业化、温和有礼的男声传来。“我是。
”“江**您好,我是顾西洲先生的助理,陈默。顾先生交代我协助您处理一些后续事宜。
首先恭喜您解决了眼前的财务困扰。”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后续事宜?”我抓住了关键词,心又提了起来。
“是的。顾先生希望您能尽快搬离现在的住所。关于新的住处,顾先生的意思是,
您可以暂时入住他在云顶苑的公寓,那里安保和隐私性都很好。当然,
如果您有更心仪的区域,也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会为您安排合适的房源。”陈默语速适中,
条理清晰。云顶苑?我脑子里“嗡”了一声。
那是本市最顶级、以安保严密和天价租金闻名的豪宅区,住在那里的非富即贵。
沈聿珩以前做梦都想在那里买一套,可惜他那点家底,连个厕所都够呛。“等等,
”我打断他,感觉信息量太大,“陈先生,我……我甚至不认识顾西洲先生。
他为什么要帮我?还给我钱?现在还要我搬家?这太……”“顾先生理解您的困惑。
”陈默似乎早有预料,语气依旧温和,“他说,有些答案需要当面解释才清楚。
他目前人在国外处理紧急事务,大约一周后返回。在此之前,
他希望您能在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里,不必再为琐事烦忧。至于那笔钱,您不必有负担,
它只是让您暂时摆脱困境的工具。顾先生的原话是,‘那点钱,买她几个月安稳觉,很值。
’”买她几个月安稳觉?这话霸道得近乎不讲理,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那房租……”“顾先生说,
云顶苑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您住进去,算是帮他看房子了。不存在房租一说。
”陈默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您坚持,等顾先生回来,你们可以再详谈。现在,
您只需要告诉我,您对云顶苑的公寓是否满意?或者是否有其他要求?
比如需要我帮您联系搬家公司?”我握着手机,站在这个承载了我太多不堪回忆的房子里,
环顾四周。沈聿珩残留的气息仿佛还弥漫在空气中。那张床,那个沙发,甚至空气里的灰尘,
都让我感到窒息。搬走。立刻,马上。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强烈。“不用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然,“就云顶苑吧。搬家公司我自己联系,
谢谢。”我不想再欠这个神秘顾西洲更多人情,至少在见到他本人、搞清楚状况之前。
“好的,江**。稍后我会把公寓的具体地址、门禁密码以及我的联系方式发送到您手机上。
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陈默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废话。“谢谢。”挂了电话,
**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周。一周后,谜底揭晓。
当我把最后一个箱子封好,
看着这个曾经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彻底变成一堆打包好的回忆(大部分是不堪的),
心里没有多少留恋,只有卸下重担的轻松。搬家公司的人动作麻利,很快就把东西搬空了。
锁上门的那一刻,我把钥匙随手扔进了楼道垃圾桶。再见了,沈聿珩。再见了,
过去那个懦弱隐忍的江见月。云顶苑的公寓在顶层,视野开阔得惊人。
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将城市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房子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
线条冷硬,纤尘不染,昂贵得像一个精致的样板间,没什么烟火气,但足够宽敞舒适。
智能家居系统一应俱全,安保严密得连只苍蝇飞进来都得打报告。
我带来的那点寒酸家当放进去,显得格格不入。我挑了一间最小的客房,
把自己的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巨大的主卧和那些奢华的摆设,
让我有种闯入别人领地的不安感。手机响了,是闺蜜林晚,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月月!你…你发达了?!云顶苑?!
你怎么住进云顶苑了?!快从实招来!是不是中彩票了?还是……”她压低声音,
带着八卦的兴奋,“遇到霸道总裁了?”我苦笑,
把从天降巨款到神秘顾西洲再到被迫搬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
隐去了沈聿珩那些龌龊事。林晚在那边倒吸一口凉气:“五百万?顾西洲?
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等等!”她突然尖叫起来,“顾西洲?!
是不是那个‘西洲资本’的顾西洲?!我的天!月月!你撞大运了!
那可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财经杂志封面常客!身家保守估计这个数!
”她在电话那头比划着,虽然我看不见。西洲资本?顾西洲?财经杂志?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记忆的迷雾。
一些模糊的片段浮现出来——似乎是在某个财经新闻的边角料里瞥见过这个名字,
背景是某个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剪影,配的文字是“新锐资本巨鳄”之类的。
当时觉得离自己太遥远,根本没往心里去。“是他?”我有点懵。这样的人物,
怎么会认识我?还给我钱?“绝对是他!名字对得上,出手这风格也对得上!
”林晚激动得语无伦次,“月月!苟富贵勿相忘啊姐妹!不过……”她语气一转,
带着点担忧,“这种大佬,平白无故砸钱……他图什么啊?你确定你以前不认识他?
没救过他命?或者……你该不会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吧?小说里都这么写!”“去你的!
”我被她逗笑了,心里的那点不安也冲淡了些,“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对他,
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完全就是陌生人。”“那更**了!”林晚在那边拍桌子,
“一见钟情!霸道总裁爱上我!天降巨款只为博红颜一笑!月月,你的春天来了!
准备好迎接你的豪门生活吧!”“别瞎说。”我打断她的白日梦,但心底深处,
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涟漪,还是被这番话轻轻拨动了。
顾西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周,我过得像是踩在云端。没有催命般的房贷压力,
不用再为柴米油盐斤斤计较,住在奢华却空旷的公寓里,时间变得缓慢而奢侈。
我辞掉了那份鸡肋又受气的工作,每天睡到自然醒,看书,追剧,
跟着视频学做菜(虽然成果惨不忍睹),偶尔和林晚出去逛逛街。物质上的匮乏感消失了,
但心里的那根弦,始终绷着。顾西洲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悬在我的头顶。
我尝试在网上搜索他的信息。跳出来的照片不多,大多是财经报道的配图。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侧脸线条冷峻利落,鼻梁很高,
薄唇微抿,眼神深邃平静,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种上位者的疏离和掌控感。很英俊,
是那种极具侵略性和距离感的英俊。
他身边的背景通常是高端论坛会场、慈善晚宴或者私人飞机舷梯。
报道的内容充斥着“眼光精准”、“投资神话”、“低调神秘”这样的字眼。
我看着那些照片,努力想在记忆里找到一丝交集,却徒劳无功。我们的人生轨迹,
就像两条平行线,过去从未有过交点。终于,陈默的电话来了,通知我顾先生回来了,
约我晚上七点在市中心一家会员制的顶级餐厅见面。挂掉电话,我的手心又开始冒汗。
该来的,终于来了。晚上七点整,我站在那家餐厅低调却厚重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
侍者确认了我的名字,恭敬地引领我穿过光线幽暗、私密性极好的长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氛和食物昂贵的香气。包厢门被推开。里面只坐了一个人。
他背对着门,正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夜景。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照片远不及本人带来的冲击力。顾西洲很高,目测超过一米八五,
纯黑色的手工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
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冷硬。他的眼睛是深邃的墨色,
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平静地看向我,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没什么温度,
却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没有照片上那种刻意营造的距离感,但真实的他,气场更强,
更沉静,也更……迫人。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空间绝对的中心。我的心跳,
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江**。”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点金属的质感,
比电话里听到的更沉稳有力,“请坐。”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从容优雅。
我努力稳住呼吸,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侍者悄无声息地上前,为我倒上柠檬水,
又无声退下。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顾先生,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谢谢您的帮助,无论是那笔钱,
还是让我暂住的地方。但……为什么?我们认识吗?”这是盘旋在我心头一周的核心问题。
顾西洲端起桌上的水晶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仔细辨认什么,又像是在回忆。那眼神专注而直接,
看得我有些不自在。“十年前,”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像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
“南城大学图书馆,旧馆三楼,靠窗倒数第二排。”我的心猛地一跳。南城大学?
那是我的母校!“那天下午,雨很大。”他继续说,目光似乎穿透了我,落在遥远的过去,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坐在那里,一边啃着一个很干的面包,
一边埋头抄写一本很厚的、早已绝版的英文专业书。她的笔尖很用力,
神情专注得好像全世界只剩下那本书。”尘封的记忆闸门被猛地拉开!
那个画面瞬间清晰起来——大二的暑假,为了省下回家的路费和下学期的部分学费,
我申请了留校勤工俭学,在图书馆整理书籍。那本绝版的《国际金融史》,
是我下学年一门重要选修课的指定教材,图书馆仅此一本不外借。我只能利用午休时间,
偷偷抄写重点章节。那天下午,确实下了很大的雨……“她抄得很慢,很吃力,面包啃完了,
就喝几口自带的白开水。”顾西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后来,她大概是太累了,
也可能是低血糖,趴在那堆手稿上睡着了。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外面天色昏暗,
图书馆里没什么人。她睡得很沉,眉头微微皱着。”我完全怔住了。
那个狼狈的、困窘的下午,每一个细节,竟然都被一个陌生人如此清晰地记了十年?而我,
对他毫无印象!“顾先生……您当时也在图书馆?”我艰难地问出口,声音有些干涩。“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放下酒杯,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我当时……处境不太好。家道中落,被一些事情困住,坐在她斜对面的角落,
看着窗外发呆,觉得前途一片灰暗。”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就看到了她。
看到她那么艰难,却那么专注,那么……用力地活着。像石缝里拼命向上钻的一棵小草,
明明那么弱小,却有种不管不顾的韧劲。”他微微停顿,包厢里只剩下悠扬的背景音乐声。
“后来呢?”我忍不住追问,心跳得飞快。“后来,”他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几乎看不出来,“管理员来清场了。她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那本厚厚的绝版书,
被她不小心碰掉在地上。”我想起来了!那天被管理员叫醒时,我的确惊慌失措,
书掉在地上,书页都摔散了,我又急又怕,生怕把书弄坏了要赔偿,那是我根本负担不起的。
“就在她蹲下去,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顾西洲的声音低沉而平缓,“有人先她一步,
弯腰把书捡了起来,仔细地帮她整理好散落的书页,递还给她。
”记忆的碎片在这一刻完美拼合!那个模糊的身影!当时光线很暗,
我满心都是惊慌和书会不会坏的恐惧,只记得那双手很干净,手指修长有力,动作很稳,
帮我把书页按顺序理好,递给我时,似乎还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他说,‘别急,书没事。
’”顾西洲看着我,清晰地复述了那句话。“是……是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个在我最困窘狼狈的时刻,
给予我微小却无比珍贵帮助的陌生人,竟然是眼前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本巨鳄顾西洲?
“是我。”他坦然承认,目光深邃,“她当时甚至没看清我的脸,只小声说了句‘谢谢’,
就抱着书和手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掉了。”我脸上微微发烫。是的,
我当时窘迫得要命,只想赶紧逃离现场。“那之后呢?”我追问,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有震惊,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莫名的酸涩。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
曾有人那样注视过我。“之后?”顾西洲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神色平静无波,
“我离开了南城。那一眼,算是灰暗日子里的一点意外光亮吧。后来,我境遇好转,
也曾想过找找那个在雨天的图书馆里,用面包就着白开水抄书的女孩。但人海茫茫,
毫无线索,也就作罢了。”“那这次……”我更加困惑了。如果只是十年前的一面之缘,
他凭什么帮我?还是以如此大的手笔?“这次,”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墨色的眸子直视着我,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是因为沈聿珩。”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离婚的事,动静不算小。”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苏晚晚的父亲,
苏明远,是我的一个……不太重要的合作伙伴。偶然间,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净身出户,背负债务,前夫步步紧逼……听上去,
过得不太好。”我的手指在桌下蜷缩起来。原来如此。他是通过苏晚晚那边知道我的?
一种被窥探的难堪涌上来。“所以,顾先生是出于同情?”我抬起眼,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自嘲,
“同情那个十年前啃面包抄书的可怜虫,十年后又被前夫扫地出门的弃妇?所以大手一挥,
五百万,再加一套豪宅,就当是……慈善捐款?”“同情?”顾西洲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他微微摇头,目光锁住我,那里面没有怜悯,
反而有一种极其冷静的评估,“江见月,你太小看自己了。
十年前那个在逆境里还拼命想抓住知识改变命运的女孩,她骨子里的那股韧劲,十年后,
不会消失。它只是被一些垃圾暂时掩盖了。”他身体靠回椅背,姿态放松,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给你钱,不是施舍,是投资。”“投资?”我愣住了。“对,
投资。”他肯定道,语气斩钉截铁,“投资你这个人,
投资你被埋没的潜能和那股不肯服输的劲儿。那五百万,是启动资金。云顶苑的房子,
是让你摆脱过去那个泥潭、能安心思考下一步的环境。我不需要你感恩戴德,我需要你证明,
我顾西洲的眼光没有错。”他的目光锐利如刀:“证明给我看,
那个在石缝里都能挣扎向上的江见月,还在。证明给所有人看,离开沈聿珩,
不是你人生的低谷,而是你真正腾飞的起点。”包厢里再次陷入寂静。
悠扬的琴声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的心上。不是同情,是投资。他看到了十年前那个狼狈却倔强的我,
也看到了十年后这个被生活捶打却并未真正倒下的我。他给我钱,给我地方,
不是让我当金丝雀,而是给我一个重新站起来的跳板。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
混合着强烈的斗志,瞬间冲散了之前的迷茫、难堪和不安。我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眼神不再躲闪,而是亮得惊人。“好。”我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顾先生,这笔投资,我接了。”顾西洲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满意的笑意。
他拿起桌上的菜单:“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重新开始。
”那顿晚餐吃得像一场战役后的休整。食物精致美味,
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消化顾西洲的话和他这个人带来的巨大冲击上。他话不多,
偶尔问及我对未来的想法,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但那双墨色的眼睛却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我尽量坦诚地说了自己想做点事的想法,
但具体做什么,一片茫然。他只是听着,没有评价,也没有指点。离开餐厅时,夜风微凉。
陈默开着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等在门口。顾西洲替我拉开车门,动作自然流畅。
“回去好好休息。”他站在车边,高大的身影几乎融进夜色里,
只有侧脸的轮廓被路灯光勾勒得清晰冷峻,“需要任何帮助,联系陈默。或者,直接找我。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感。我点点头,坐进车里。
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
心绪起伏不定。十年。那个雨天的图书馆。沈聿珩的嘴脸。还有顾西洲那句“投资”。
回到云顶苑空旷冰冷的公寓,那份激荡的情绪沉淀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和责任。五百万不是白拿的,顾西洲的“投资”更不是儿戏。
我必须做点什么,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投资”。可做什么?我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
毕业后在沈聿珩的“建议”下,进了一家小公司做行政助理,琐碎繁杂,
几年下来专业早荒废了。创业?我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核心技能,五百万听着多,
在商海里可能连个像样的水花都砸不起来。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我打开电脑,
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各种项目信息,从奶茶加盟到跨境电商,看得眼花缭乱,越看越心慌。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林晚的微信轰炸:【月月!月月!惊天大八卦!
沈渣男和苏白莲要订婚了!就在下周六!在帝豪酒店!请柬都发出去了!**,
这对狗男女动作真快啊!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搞破鞋搞出真爱了?还特意选帝豪,
显摆他们有钱了?苏晚晚她爸最近是攀上什么高枝了吧?】后面跟着一张朋友圈截图,
是苏晚晚发的。照片上,她依偎在沈聿珩怀里,笑容甜蜜刺眼,手上硕大的钻戒闪闪发光。
配文:【兜兜转转,命中注定是你。余生请多指教。@沈聿珩订婚宴,期待大家的祝福!
】地点:帝豪酒店宴会厅。时间:下周六晚六点。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胃里翻江倒海。我猛地合上电脑屏幕,胸口堵得厉害。他们竟然要订婚了?
在我刚刚离婚几个月后?在我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
在我还住在前夫留下的“债务房”里的时候?而他们,
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帝豪酒店昭告天下他们的“真爱”了?用着从这段婚姻里吸走的血汗钱?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烧得我指尖都在颤抖。屈辱,不甘,还有被狠狠践踏的痛楚,
瞬间淹没了刚刚燃起的斗志。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然后转身就光鲜亮丽地开启新生活?而我,却要背负着他们留下的债务和阴影,
在泥潭里挣扎?不行。绝对不行!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带着毁灭般的快意,
在我脑海里炸开——我要去!我要去他们的订婚宴!不是去哭诉,不是去哀求,
是去亲眼看看他们得意的嘴脸!是去……砸场子!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再也压不下去。
我需要一件战袍,一件能让我在那个场合不落下风、甚至能压过苏晚晚那身行头的战袍!钱,
我现在有。但那种顶级的、能瞬间提升气场和杀伤力的奢侈品,不是光有钱就能立刻买到的,
尤其是当季新款和高定。我翻看着手机里寥寥无几的、以前加过的奢侈品SA的微信,
心里没底。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张烫金的、印着“西洲资本”LOGO的名片上——陈默的联系方式。
顾西洲说过,需要任何帮助,联系陈默。鬼使神差地,我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江**,晚上好。”陈默的声音永远那么职业、平稳。“陈助理,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有些微哑,“我……我需要一套礼服。
下周六晚上,帝豪酒店,参加一个……不太愉快的场合。需要能镇得住场子的那种。
时间有点紧,不知道……”“帝豪酒店?”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地点,但他没有多问,
只是干脆利落地回答,“明白了,江**。请稍等,我马上为您联系。三十分钟内给您回复。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二十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您好,
江**?我是‘云裳’的主理人,Luna。陈默先生已经跟我沟通过了。
很荣幸能为您服务。请问您今晚或明天上午方便来我们工作室吗?
我们有一些当季高定和**款样衣刚到,或许有您喜欢的。或者,如果您不方便,
我们可以带着样衣去云顶苑为您服务。”云裳!
本市最顶级、最难预约的私人形象定制工作室,只服务于金字塔尖的顶级客户。
以前只在财经杂志的八卦版块见过名字。“我……我明天上午过去吧。”我定了定神,
报出时间。“好的,江**。明天上午十点,云裳工作室,恭候您的光临。”第二天,
走进“云裳”那座掩映在绿荫中的独栋小楼,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顶级服务。
没有奢华的炫耀,只有极致的低调和舒适。Luna是一位气质优雅干练的中年女性,
笑容亲切但分寸感极强。她亲自接待我,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江**,
陈默先生简单提过您的需求。参加前未婚夫……嗯,重要人士的订婚宴?”她措辞委婉,
眼神却带着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目标是?”“碾压。”我吐出两个字,
目光平静地看着她。Luna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笑意:“明白了。请跟我来。
”她带我走进一个巨大的、灯光柔和的试衣间。衣架上挂着寥寥数件礼服,
但每一件都美得惊心动魄,设计感十足,面料在灯光下流淌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Luna的眼光毒辣精准。她并没有让我盲目试穿,
而是仔细询问了我的偏好(我其实毫无概念),观察了我的身材比例、肤色气质,
然后直接从中挑出了三件。第一件是香槟金的吊带长裙,流光溢彩,性感妩媚,
但被我pass了,我不想走那种路线。第二件是宝蓝色的丝绒抹胸裙,复古华丽,
气场强大,但总觉得有点用力过猛。直到她拿出第三件。那是一条黑色的礼服长裙。
设计极其简约,没有繁复的蕾丝或亮片。深V的领口开得恰到好处,
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小片肌肤,却丝毫不显暴露。高腰设计,流畅的线条从***下方收拢,
然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脚踝处形成优雅的鱼尾。
面料是某种哑光的、垂坠感极强的重磅真丝,走动间仿佛有暗流涌动。整条裙子唯一的亮点,
是左边肩头到胸口处,用同色系、但光泽度不同的丝线,
手工刺绣出一枝蜿蜒的、姿态凌厉的银色荆棘,荆棘顶端,
盛开着一朵小小的、几乎看不清的银色玫瑰。神秘,冷艳,
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极具攻击性的美。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带刺玫瑰。“试试这件。
”Luna的眼神带着笃定。当我换上这条裙子,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时,
连我自己都屏住了呼吸。镜子里的女人,身材被完美的剪裁勾勒得凹凸有致,
黑色衬得皮肤白皙胜雪。那条银色的荆棘玫瑰,从肩头斜斜蔓延至心口,像一道无声的宣言,
带着一种破碎又倔强的美感。简约到极致的设计,
反而将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穿着者本身的气质上。冷冽,疏离,带着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就是它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坚定。Luna满意地笑了:“您的眼光很好。